杂食党。没有热情,只吃不产。
从来不懂得理会无关的人。

[鬼白]神明






『干什么?』

白泽瞪大了眼睛,狭长的丹凤眼里透出少有的惊异,他望望鬼灯的手指,骨节分明线条明晰,指腹方才轻点过白泽的苹果肌,凉凉的强硬的感觉,却没有平日里大打出手的蛮横。
然后白泽又警惕地瞅瞅鬼灯的脸,还是老样子的面瘫,却没有往常捉弄他时微妙肌肉变化。

『没什么。』

鬼灯这么说,白泽也就没管那么多。如果每一件事都深究到底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?于是一身雪白的神兽仿佛摇了摇尾巴——此刻其实并没有尾巴——然后继续手上对药材的称量配比。

鬼灯收了视线。
他是想着,名为白泽的神明常年一副微笑的表情,苹果肌连带颧骨会不会肿起来,长年累月以至于把眼睛挤变了型。

在大多数人印象里,白泽似乎只有一个表情,就算是每天都在自己面前颜艺,鬼灯也还是觉得,白泽是整日笑着的,仿佛是整日严肃的鬼灯的另一种极端。

他们本来也就是两个极端。
是极端,也是极为相似的存在。

至少鬼灯是这么想的,他也不会去质疑自己的理论,在做惯了决策的他看来,自己的结论即是真理,没什么好商量的。

就算如此,鬼灯继续盯着白泽的背影——被柔软布料草草约束起来的黑色短发,藏在发尾里的半截脖颈,剪裁得体的衣服勾勒出瘦削的肩、胳膊、腰肢、臀胯、双腿,卷起来的袖口裤腿绣着繁复的花,还有那双怎么看怎么装萌的鞋。

就算这家伙看上去和现世的任何一个青年人无异,任何情况下的过肩摔都可以轻松成功,拙劣的陷阱都能掉下去,愚蠢迟钝得不可思议。

就算他怎么欺负都不会真的生气。

就算他有喜有怒。

就算如此。

他也是神明。

啊啊,神明。

是地窖里随便抽出一瓶酒都比自己活得更久,随便说一种草药便是早已绝迹千百万年。
他从荒芜苍凉的很多年以前开始存在于世。明明是兽,是妖,是万妖之首,是祥瑞之兆,却能被人们尊为神明,与日月同高。

鬼灯不知道白泽的事,过去的,甚至现在的。他在天国而他在地狱,他想他了,只能遥遥地望一眼天,却是地狱的天,浑浊而看不到光。

鬼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白泽冗长的生命里特殊的存在,不过他想要成为特殊的,他想要看到白泽的恐慌、混乱、愤怒,总之是除了慈悲与微笑之外的。
甚至想要得到他。
得到神明,得到太阳与月亮,得到光。

鬼灯掏出金色的怀表,咔哒一下打开。
『还要多久?』

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~』
背对他的白泽微微侧过身,上挑的朱红色眼尾,还有打趣地望过来的黑眼睛。
『鬼灯小朋友再等等喔~急着出去鬼混可是不咕啊咳咳咳你他妈谋杀!?』

『废什么话。』
鬼灯起身走到白泽身旁,收回沉重的狼牙棒。

『二十万,不议价。』
『坐地涨价喔奸商?』
『开玩笑里面可是有我的血诶!大名鼎鼎的神兽白泽的血诶你搞清楚!割腕放血很痛的!』
『不稀罕,你不是每天都在流。』
『不稀罕你还我?』

……

一如既往。
手上的包裹有两个,一个是给阎魔王复命的药草包,另一个是掺有血液的,白泽的巧克力。
当然不要钱。










Fin.
后续可能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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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本上全篇都和情人节不太对的文章……
对鬼白这一对想法太多,各种设定啊想表达的东西都堆一起,结果写起来各种手忙脚乱……
希望有人能看懂[泪]


2014.2.14
S&V
Vampire蚊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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